星期四, 4月 24, 2008

生活就像一座壞掉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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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子睡眠的時間猶如高山上的空氣,非常稀薄。
或許也因為這樣,生活雜感特別徒長。

身體反應的事實非常『有造型』。
夜裡維它命B、C和抗過敏的藥是戰友;白天忽然得停在馬桶上方觀察自己的便便....。

昨天發現指甲又變長了,怎麼記得前兩天才剪過?頭髮也是忽然如蓬草增長,我不是自然捲嗎?
難道人一忙,指甲毛髮都會長得特別快?這是為了阻擋我輩繼續蠻幹的退化性增生嗎?

上周末家裡專門冰飲料、水果和藥品的冰箱壞了,不冷的冰箱竟然特別臭,
原來許多將要腐朽的氣味都是用冷空氣鎮壓著,但是腐朽的事實依然存在,
當冷空氣一抽離一退讓,壞味道就全部復活,是一種接近塑膠臉盆被悶燒中的味道...。

所以,我們到底吃進多少被壓在冷藏食品裡的腐敗物質?
前天新冰箱送來了,又凍又冷又讚,那些不好的、腐敗的教訓,再過幾天恐怕又將會被遺忘。

星期一, 4月 21, 2008

從《Falling Slowly》聽聞《清淡的甜》。

http://march324.blogspot.com/2008/04/falling-slowly.html




看電影時,你曾企圖保留住自己原本的靈魂與信仰嗎?

擅長將電影劇場化的英國導演彼得格林那威(Peter Greenaway)
曾經透過《The Baby Macon》以電影語言去說服觀眾,一個母親殺死自己的孩子是合理的!
我至今還忘不了1989年大學畢業前看過他的《廚師、大盜、妻子和她的情人》
那些扎眼的紅色綠色、完美比例構圖與肉體肢解在劇場化的電影方格子裡
就像Peter Greenaway故意在大白天的市街上寫出一首殘忍的詩
不忍卒讀,但閉上眼後,卻一字一句歷歷在目。

此外,豪華大型的商業片,具有的娛樂效果反而是『當下的遺忘』,
有時輝煌流暢到讓觀眾靈魂脫殼,只剩由手到嘴巴的投零食動作,姑且稱為『Impact』。

這兩年來,生存方式的改變,進電影院的次數銳減,
少參加了這些集體魚貫入場的祭典,自主觀賞的樂趣反而豐富起來。
或許是四十而不惑的年紀做祟,我鑽進一種《清淡的甜》。
假期時總要窩在家中的沙發上,靈魂亢奮地一再要求這種《清淡的甜》,為了不惑。

新近看了愛爾蘭去年上映的《Once》。中文版將翻做《吟遊戀人》今年七月上檔。
劇中的男主角和《練習曲》裡的聽障男孩一樣,隨時都背著一把吉他。
我總覺得吉他裡有一種味道,就是《清淡的甜》,
即使嚐的時候是苦的,但記憶一儲存,汨出的不是味覺的,而是來自嗅覺裡的甜。

John Carney所執導的《Once》只花了15萬美金的成本,創造了全美1700多萬的票房,
還以黑馬之姿贏得了2008年奧斯卡的最佳電影主題曲,
聽說男女主角Glen Hansard、Marketa Irglova在奧斯卡典禮上自彈自唱《Falling Slowly》,
感動了那一大群身陷繁華世界已久的人們,連我這個只是聽說的窮白傢伙,想著都覺得激動。

我相信這是一種新的力量,就是不需要天天赤油濃汁,總該留下一些你和我之間的空隙,
並且允許這樣的張力座落在安靜裡,用來眺望、反省自己和電影角色之間的異同。

《Once》和《練習曲》都彈奏著我如今最愛的小成本滋味,
清淡的甜,那是在熱情友善的靈魂本體裡,尋求一種不反胃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