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刻裡吹泡泡
法國第一夫人 Carla Bruni的歌聲讓我全身毛細孔無法收殮
陡然想起我們之間那些放不開也不想放開的愛的遭遇...
出外可以簡單,生活不能隨便。朋友可以簡單,不能隨便見面。詩可以簡單,我還在學習愛的正義如何斷行.....。
法國第一夫人 Carla Bruni的歌聲讓我全身毛細孔無法收殮
陡然想起我們之間那些放不開也不想放開的愛的遭遇...
寫字僕:
March
於
12/19/2008 09:31:00 上午
0
讀字客《留言》:
今年九月開學時照例要參加體檢,
好幾年居高不下的總膽固醇被宣告衝破300,
腎也有一些發炎現象、多年前手術拿掉腫瘤後也沒有乖乖地回婦癌門診...
但這些無法確認的東西是嚇不倒我這種勇士的!
直到我的脖子硬得跟生甘蔗一樣,熱敷按摩刮莎都失效時,我竟一下子得掛三科的門診。
以逃避心態先掛北庚的中醫內科,醫師說應是遺傳基因問題,快到新陳代謝科去吃西藥降血脂。
接著我默默地為了腎,先回到林口婦癌門診,五年沒回去追蹤,醫師說先幫妳轉掛新陳代謝科。
被移送到桃園分院的新陳代謝科,檢視抽血報告及家族幾乎都在60歲左右因心血管掛掉的記錄,
醫師驚呼:妳的家族史也未免太驚人了!
(爺爺60幾時中風過世,爸爸不到60歲就心梗過世,哥哥不到40歲就裝心導管進加護病房,
妹妹有糖尿病需每餐前注射胰島素,媽媽姐姐和我都有二尖瓣膜脫垂的心臟病史。)
我們家這種遺傳性的高血脂疾病,三代以來,很明顯地是以40/60法則來舉行畢業典禮的,
而檢視我的檢查報告,我和一般人最大的不同是:我的高密度膽固醇很高,低密度也很高!
那就表示我並不是自己吃壞的,而是我的遺傳體質讓低密度膽固醇頑固地每年都在上升。
和醫師討論再三後,雖然服藥可能會對肝臟產生一些折損與副作用,我還是必須接受治療,
要不然動脈血管一旦硬化到一定程度,博士班肯定就要唸到下輩子了。
我是個非常幸運的傢伙,總覺得媽媽一直在天上為我奔走、請求、免除因果罪罰...。
我更自做主張把住家附近那個有200年歷史的土地公當做我的好盆友,感受著祂守護的心腸,
經過一個月來嚴格服藥與控制飲食的結果:我的膽固醇在上周回到漂亮的176,
溫柔的黃醫生滿臉笑意地說:降得很漂亮,但我相信,你自己一定也做了很大的努力..(淚奔)
請求醫師將我的治療前後的數據印出,明明只是幾組數字,我快樂地整整比對了兩個晚上,
加上婦癌的超音波檢查也傳回捷報,我知道,老天爺愛我,又給了我一次Reset的機會。
寫字僕:
March
於
12/05/2008 01:55:00 下午
4
讀字客《留言》:
今日。
文音,妳終於要呼喚自己的風雲,第一張完全屬於妳自己的專輯要開始預購了。
寫字僕:
March
於
11/21/2008 01:59:00 上午
4
讀字客《留言》:
品味。
品味,是一個聽起來很抽象,但卻能非常務實地呈現個人價值的重要參數。
不論把『她』認做是TASTE、還是SENSE,
培養品味,都該先從生活角落裡、從自我裡啟程。
品味,和美學欣賞有很絕妙的關係。
但是台灣如此的島國,許多的美感,只是視覺的堆疊營造,是集體的藥效,並非真實的品味。
我曾因工作在許多美麗國家駐留,透過審視與深切地反芻…
逐漸瞭解品味是需要歷時性的、一個擁抱斷代史的城市或個人,談品味,只是一張空虛的名片。
如果把歌手(Artist)視為一個真正的藝術家,那麼沒有品味的藝術家,無法發掘生命細節的歌聲,
也只是一枚華而不實的腳步聲,瞻忽在前,終究忽焉在後。
除了先前提過的《閱讀》,是來自他者的、社會的文字力量;
品味則是個人對環境的攝受力,對美的感知能力,對物的選擇以及主觀價值的建立。
所以最基本的是:先認識價值與價錢的關係;一種可以淡薄到毫無關係的關係。
許多人透過選購名牌來鋪張自己的品味,雖然名牌裡確實有可能封藏了設計師的品味,
但是如果永遠只是一個花錢的購買者,是既沒有品味,也會污名化了品味兩個字,
品味,是一種選擇力,做出選擇時,能超越價格,那才真正算數,個人價值才會被認可與啟動。
品味,最後輸出的就是──個人風格,對自己生命價值的認養,有時她重要到會影響整個社會。
蔣勳老師曾說:『我們的城市是著名的醜!』
那是因為大眾品味裡沒有美學的底子,在忙亂的政治化生活裡,不常培養個人感知能力,
大家喜歡混在一起過日子,只企圖擁有別人眼中的繁華,複製別人的感受,不在乎自己。
更有朋友曾說:『台灣的建築,是無情的建築!』
大家基於風水,而不是基於城市景觀,彼此用屋角用八卦圖反射、對決、互砍。
所以我的建議是:還是乖乖回到自己的家裡去探索及反芻出自己的品味。
每一天回到家不要急著開電視,聽一張音樂或看一部電影或許更能消除疲勞,找到自己的Feel。
每一周撥空為屋子裡插一瓶花,滿室花香會促使妳的行為高貴,開始想要收拾混亂的環境。
每一季都該上山去看植物,那裡有最高檔的色彩組合與造型,四季變換品味非凡。
每一半年都該到美術館裡選一個展覽來看,品味無法立即惡補,但是參觀美術館是無形的滋補。
每一年都該出國去旅行,文化的異質性會啟動妳的反省,幫助妳回到自己身邊。
珍惜妳過去的照片與寫過的文字,珍惜家鄉的人文典故,珍惜這一生妳曾被感動過的人事物,
以妳這血肉之軀努力地覺知生活的細節,用自已的感受來傳達與應用到生活,就是品味的濫殤。
若要問,品味是否與品格有關,我當然會大聲地說:
『是的,一個人身上帶有壞品味,通常是因為他接納了壞的生活習慣與價值觀,
誤把陷溺浪擲當作享受人生。』
2008年4月8日起,文音,21歲的妳,
將開始處在一個時刻需要較量品味的工作環境裡,
妳也將比別人有更多的機會表現品味,或者表達妳對品味的獨到見解,
妳也是我見識過少數具有良好美學潛質的年輕孩子,
無論如何,從生日這天起,學著建立妳自己的Taste Mapping,
從生活裡去踏實地追求品質,忠誠於自己的感動與生命經驗,
持守天父的品格,祂將會帶著妳到達最美好的未來。
March 2008.4.7 pm11:30
寫給隔天生日的文音。
寫字僕:
March
於
11/21/2008 01:48:00 上午
0
讀字客《留言》:
閱讀。
閱讀到底有多麼重要?多久閱讀一次?閱讀什麼?閱讀之後呢?
閱讀是培養妳獨到的詮釋能力,
試著在掩卷之後,不單單重複作者的情意,不僅是抄襲書評家的意見。
閱讀也是一種觀察力的訓練,妳必須能快速地讓自己安靜下來,
懂得閱讀書、閱讀別人也閱讀自已的心跳。
獨到的詮釋能力與深刻的觀察力,是當前妳最要緊的功課,
深夜裡上網,還不如深夜裡閱讀,它或許會使妳睡前思緒澎湃,
但一定能使妳醒來時感覺自己不同。
有許多年輕的孩子喜歡閱讀小說,但我更建議妳經常閱讀《詩》與《雜記散文》。
在沒有過多角色鋪陳的文本裡,妳會更容易找到自己的情感,
最棒的讀詩結果是,身為讀者的妳,透過自由詮釋而在心中油然而生另一首詩。
閱讀的種類與書單,我還建議妳從自己喜好的事物裡去挖深和探索,
如此一定會讓妳提及這些喜愛的領域時,變得更加言之有物。
我自己因為學習文學與美術的背景,所以除了熱愛詩文與設計、美學、藝術史、
更著迷於自然植物、潮流玩具、電影筆記及商業評論等,
人一旦跨界閱讀,就會自己交織出一個更紮實的人生觀,變成一個更有魅力的人,
這個好處,是堅持閱讀後獨立思考,就會慢慢成形的。
我總覺的《閱讀》這件事,是生命裡最划算的事了,
因為一本書的寫成,表面上只是作者發奮下筆的結果,
但經典創作經常是作者累積許多學習、反思和人生經驗所揉合的不世之物,
只要花個幾百元,就能得到比我們更優秀的人的腦中黃金,還能反覆查看,
閱讀的經濟效益,非比尋常,花錢買書,我能保證是永遠不會吃虧的。
或許妳還需要用反省的方式,閱讀妳的競爭對手。
文音,因為妳是如此年輕,妳的競爭對手到處都是,
就連克莉絲丁、甚至是企業家都是妳的競爭對手,
所以要儘量地透過閱讀他們的人生經歷、新聞事件、談吐風格以及待人接物,
不僅閱讀他們的成功,連他們的失敗都要仔仔細細地閱讀,
這些人有多《聰明》不是妳閱讀的角度,
但是他們對於生命裡何種《輕重》的拿捏,妳得多探討。
親愛的梁小妹,
持續閱讀有形的文字,必定會使妳不同於昨日;
反省並閱讀無形的人事物,將能讓妳在這一條繁華如雲路上,保持彈性與向上跳躍的力量。
這一堂課,簡單但不輕鬆,
但是我期待妳看重這一堂課,
並且日有所穫。
March 3, 2008
寫字僕:
March
於
11/21/2008 01:39:00 上午
0
讀字客《留言》:
寫字僕:
March
於
10/03/2008 01:38:00 上午
2
讀字客《留言》:
最近揀一些課餘的時間迷讀龍應台的《目送》。
昨天和質性研究的老師談到研究者的《真誠》。
我常想,世上已有龍應台的文字了,
那麼,像我們這樣粗糙的書寫,其存在的意義,就只剩下面對自己的部份,
我閉上眼向佛陀禱告,希望賜給我最平凡的人生, 以便考驗我對文字與生命的真誠。
寫字僕:
March
於
9/23/2008 10:09:00 下午
2
讀字客《留言》:
Mandy、Nicole和我,擁有完全不同的性格,每日要奔赴的前程也截然不同;
回憶我們曾經共渡的旅程,沒有鋪張的內容,總是走走停停,卻感到無比的幸福。
旅行的意義,是一種情感的試煉。
能夠在陌生的海岸線上,會心地同步移動;
望著彼此的背影,就能感受前方將有令人雀躍的風景;
縱使在時速60km的公路上,我都能清楚地聽見妳們一起發出靜默又純潔的笑聲。
擁抱,獻給旅行之后種種無法割捨的結束。
寫字僕:
March
於
9/10/2008 11:44:00 下午
5
讀字客《留言》:
寫字僕:
March
於
9/08/2008 08:50:00 下午
4
讀字客《留言》:
我們睡了一晚的羊角邨民宿
卻像是找了一世紀才走到的人間仙境
她輕輕地靠著山、氣息優雅地望著海。
有嚴重潔癖又見不得故做媚態裝置的我
對於羊角邨的一切,無話可說。
我們離開時猴急地預定了跨年的假期
這表示超級愛嫌難搞一族的我,心與眼都已經輸給了羊角邨了。
羊角邨的主人是一對建築師夫婦
他們的用心與才氣
沒有辜負了眼前潔淨自怡的海洋
草地上一日即謝的蔓花生,也殷實地在清晨再度地縱情開放。
網上預約訂房時,流覽過的畫面像海誓山盟一般,都寫實地出現在眼前。
http://www.giethoorn.com.tw/giethoorn.html
清晨五點日出之際
我們穿著睡衣赤著腳,走上了羊角邨頂樓的南方松平台
那時海面上要爭透出的光是金邊的橘
等待著999純金太陽昇起之際
一對天使的羽翼,勾著昨夜夕顏留下的普魯士藍,不客氣地、巨幅地展開來。
太陽要出來的程序,比之女人出門還要多花樣,一眼瞬間不斷地換裝、著色...
我們學小叮噹瞬間位移,在金幣還沒完全現形前,趕緊換坐到羊角邨不遠處無人的海邊。
花東海岸上到處是潔靜而美麗的石頭,弄不髒腳,但卻使人很難抽身離開。
海潮和人心的交往太有力量了,
她耐性地來回沖刷掉有紅綠燈長達222秒的都市惡靈,
使單純的我們變得更單純,眼耳鼻舌身意六識全消,安靜地在清晨五點多,默默地堆石頭。
如果沒有羊角邨
花東的海岸線還是會照常樸實地美麗
但是有了羊角邨
讓花東的海岸線顯得進退有據,氣質非凡。
我不是羊角邨的股東,但是我能細數這一切:
溫軟優雅的大木床、木椅、漂流木燈、牆上明亮的油畫、落地窗前的海天一色
早餐的雙壺飲料(薰衣草奶茶與玫瑰花草一起上,要不然不喝奶的我就...)
時尚又乾淨的木質地板浴室
(淋浴間竟出現了學設計的都會驚呼的Philippe Starck的Shower...,我愛那隻,故藉機連洗了3次澡)
或許是我的偏執
也可能是氣息相通
我感謝這一切自然的美景,也感謝人為的愛意。
我們已經開始期盼著重返。
(退房前,我們還刻意重鋪了床,把所有窗簾物件回覆剛開始最美好的那一幕,希望日後來住的人,
也能這樣一起珍惜,畢竟那個2F1我們會經常回去躺..)
寫字僕:
March
於
9/05/2008 09:58:00 上午
0
讀字客《留言》:
寫字僕:
March
於
9/04/2008 05:14:00 下午
0
讀字客《留言》:
從暑假的第一天開始直到八月底
我在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足足站了九個禮拜
陸續接觸了將近500名參與「創造力與潛能開發』夏令營的孩子
原本自以為編寫了一套還算亂活潑有趣的教材
卻也因此耗盡了March老師所有的體力。
http://www.wretch.cc/blog/create97
(在這段我奮鬥不懈的日子裡,Mandy和Nicole已經拋下我出門玩過一次花蓮、回過兩次台南)
結束好為人師的夏令營後
我執意一定要去有大海或漁村的地方旅行
一部摩托車、一條尋常百姓的洗臉毛巾、一雙涼鞋和一對發燙的膝蓋
我們臨著太平洋直挺挺地跨騎在台11線公路上
許多疲累與憂心的事,彷彿都被捲走了
我跟Mandy說,連想要記起某個研究計劃,卻總是在3秒內就會被海浪聲刷洗掉....。
我只記起,媽媽曾經非常辛苦的身體,在十年前(1998.8.3),選擇在此安眠。
花東縱谷,有我們最後相愛的魂魄。
媽媽,能不被海浪席捲而去的,坦然接受盛夏烙痕的,
那是快樂的,一定是快樂的吧!
(我們從花蓮市區租了摩拖車,勇敢地沿著台11線騎了很久很久,最後落腳在海洋公園再往前2公里的
羊角邨民宿,我們聽著海潮聲入睡,被日出的金光喚醒,筆直湛藍的海岸公路,一切等我夢醒了...待續...)
寫字僕:
March
於
9/03/2008 11:18:00 下午
0
讀字客《留言》:
終於只剩下1000/1的我和一顆IKEA的螺絲釘。
終於聽清楚電風扇的心跳聲。
終於能感受到一點點清涼。
終於制定否決權。
終於鋼鐵能夠在秋天之前學會哭泣。
March 2008.6.28 am1:43
寫字僕:
March
於
6/28/2008 01:23:00 上午
10
讀字客《留言》:
我們喜歡往山裡跑,尤其是曾經住了十幾年,安靜人少的內湖山上。
相較於其他名川大山而言,這座山顯然過於樸素,所以非常適合愛躲藏的我們。
只有一泓小小不起眼的夏季冰涼小山溪
只有一面立於山端雲間的陡俏的龍船岩
只有一攤石頭烤玉米
只有一家假日才開的熱食店
只有一路的野花閒草
只有一間清靜的佛寺
但是假日生活這樣就很夠了,足以待一整天。
母親節以採集為名,我們帶著書上山,照例拜訪佛陀、虔誠禮拜,也與天上的媽媽輕聲交談。
回家後整理照片檔案,才發現我這個傢伙還真像個巡山的阿伯,
一頭要捲不捲不看鏡子梳的亂髮,始終彎著或趴在雜草縫間,
山角的野百合,每一朵都站得比我挺拔。
或許,我的潛意識曾經毫無道理地期待過,就保持這個亂的程度吧!
小時候經常發高燒,夜裡昏昏沉沉地總會感覺到媽媽的手觸著我的額頭,梳理著我發汗的頭髮;
成年之後,和媽媽一起走在街上,她也經常從後面撥理我的亂髮;一面唸著:『哪降亂?』
頑劣的小孩,心裡其實索求的,會不會就是《重複的愛》!?
荒野之春,我們持守原始的容貌,或許不夠美麗,但唯今之計,
也只有這個辦法,能最接近最初的夢。
寫字僕:
March
於
6/16/2008 02:54:00 下午
4
讀字客《留言》:
我對建築方面的愛意萌生得很早,也可能是大學時著迷於裝置藝術而引發的後現代病。
大三的時候有個好機會,在校內的建築史研究室當小助理,
每日的工作就是幫教授用酒精擦洗他從世界各地拍回來的幻燈片,為了確認幻燈片有無發霉,
我得在透光的情況下高高舉起一棟又一棟的大教堂、歌劇院、市政廳仔細端詳。
沒有數位相機、沒有網路搜尋引擎、沒有單槍投影機,甚至那時還沒有普及的影像軟體,
幸運的我,總在陽光斑斕的午后,在南方的盛夏裡,耽溺在別人難得一見的世界級建築縮影裡。
另外,當時文學院的女生有個怪毛病,喜歡跑到建築系、都計系、工設系和美術社去尋覓才子,
那些窩在建築系館深夜裡的男孩們,會交給女孩們設計藍圖,要她們徹夜幫忙在紙背塗上墨色,
不愛舞會、不愛露營、不愛郊遊,開朗卻愛躲藏的我,也加入過那群無怨無悔的女工行列。
而最令我欽羨的:是那群建築系的男孩們所坐的老式長背大藤椅。
1987年,窮白的我花了點錢,從台南搭國光號到台北美術館看《查理摩爾建築藝術展》,
對於長期以來從只從幻燈片裡看建築空間裡那份詩意的遞迭與實踐的我,餘震難平,
更加想念建築系館裡那一張張大藤椅。
畢業第4天就離家北上的我,大部份的工作生涯中,從開始可以主張我的椅子材質起,
無論是當人家的主管,還是做自己的老闆,我堅持只坐自己從大馬路邊買來的長背大藤椅。
嘿嘿,大藤椅,有某種謙遜、鄉愁、單純、獨特而固執的氛圍,包容著我血液裡的一切,
它交織著我無數奮鬥前進的夜晚,是它使我社會化,也使我得以與社會化隔離。
在這個我所奮鬥的城市裡吹送著腐敗的空氣,空間與個體的依存關係飄零,總是只是暫厝。
這幾年卸甲歸田,閱讀成了工作,我得以重新逼視自己的雙眼,徹底去解讀how live matter?
他們都從翻修小坪數的住家房子開始,
伊東豐雄《TOYO ITO》和安藤忠雄《TADAO ANDO》,是日本建築界威震海外的雙《雄》。
私愛翻找大師年代的我,意外發現,他們是在1941年同時誕生於日本;
1965年伊東畢業於東京大學;1962-69年安藤自學建築、周遊列國;
沒受過正式建築教育只有高職學歷的安藤,1978年起揚名國際,1990年擔任哈佛大學客座教授。
而來自嚴謹工學系統的伊東,1986年也以風之塔(Tower of Winds)引起了世人的注目。
有趣的是,1997年安藤受聘任教於日本東京大學(伊東的母校),而伊東則正遊走國際舞台。
安藤的清水混凝土裡,有我喜歡的那種長背大藤椅的感情;光影錯恍之際,空間洗練人性。
伊東豐雄《衍生的秩序》在北美館的展出剛於5/25落幕,我們一家三小照例在周末夜散步去看,
伊東複雜的數理演算法,卻呈現有機的《游牧》樂趣,也使得日落後的城市反映自我。
站在自我與反省的兩邊,雙雄爭霸,對我來說,是同時對社會化的反動與促進,
而這種社會學裡同時存在的兩難,如今透過建築彷彿是可以化解的。
記得去看伊東的建築展時,導覽員提及,伊東參與過的官方建築計劃案,事後總有官員下台,
要護衛與信任、寵溺與保全一個建築藝術家,又要在泛市民主義下推動都市計畫更新的腳步,
一個有肩膀的官員縱使因為政治秩序而下台,
但最終的收獲,卻是為整體社會、甚至是人類文明留下了實體的里程碑。
我自己神遊此類政務官下台後的風景:
當他兩袖清風走在仙台媒體中心(Sendai Mediatheque)如海草般不規則的管狀樑柱間,
看見自己對藝術生命裡巨大的單純,捨命以對的固執與成全,應有訴說不盡的驕傲充滿胸懷。
一棟偉大的建築所標示的那種無法迴避的存在感,有時還真像是整個社會的良知之披露。
2005年伊東他同時贏得了台中大都會歌劇院、高雄世運會,與台灣大學社會科學院新館三案。
2011年安藤在台灣也將累積出三個作品,分別是興建中的亞洲大學創意設計學院藝術館,
已完工的交通大學美術館,以及未來在三芝面積達26公頃,聽說將是一座遍地開滿櫻花的墓園。
不論是在政府中或學院中,台灣將來的六座建築作品裡,也請主事者凝視自己肩膀以上的天空,
我熱切地期盼,能逐漸不再厭棄自己生活的環境,台灣應該要更美。
前高雄市長謝長廷先生,胡市長,加油!
【後記】:
雖然每次在草原上寫字,為了避免只是堆積複貼大眾資訊,
我都花了不少的力氣去翻查與整理思辨相關的人事物文獻,但想不到這一次花了一整天。
最後我所崇敬,也是影響安藤忠雄甚深的現代建築大師柯比意(Le Corbusier, 1912 -1965),
因為怕自己分了心,只好先捨棄了。
【分享】:
1995年安藤忠雄在法國凡爾賽宮接受普立茲克建築獎(The 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致答
辭時所說:「有兩個不同的向度同時存在於建築」。
【推薦】:
《Japanese Architecture as a Collaborative Process:
Opportunities in a Flexible Construction Culture》
http://www.amazon.com/Japanese-Architecture-Collaborative-Process-Opportunities/dp/0419251405
我從亞馬遜網路書店所遇的一本書,雖然是較學術性的建築團隊創新合作議題,但是仔細看過大 綱與簡介,也讀了一些相關評論,發現是一本絕對好書。裡面有一個章節就是舉伊東豐雄所蓋的 仙台媒體中心為例談一些阻礙、危機與關鍵轉折。書很貴,要約80美元,所以貼上書評聞香:
(http://www.archinect.com/books/enlarge.php?id=8092_0_25_0) By Dana Buntrock.
寫字僕:
March
於
5/15/2008 04:25:00 下午
23
讀字客《留言》:
這一陣子睡眠的時間猶如高山上的空氣,非常稀薄。
或許也因為這樣,生活雜感特別徒長。
身體反應的事實非常『有造型』。
夜裡維它命B、C和抗過敏的藥是戰友;白天忽然得停在馬桶上方觀察自己的便便....。
昨天發現指甲又變長了,怎麼記得前兩天才剪過?頭髮也是忽然如蓬草增長,我不是自然捲嗎?
難道人一忙,指甲毛髮都會長得特別快?這是為了阻擋我輩繼續蠻幹的退化性增生嗎?
上周末家裡專門冰飲料、水果和藥品的冰箱壞了,不冷的冰箱竟然特別臭,
原來許多將要腐朽的氣味都是用冷空氣鎮壓著,但是腐朽的事實依然存在,
當冷空氣一抽離一退讓,壞味道就全部復活,是一種接近塑膠臉盆被悶燒中的味道...。
所以,我們到底吃進多少被壓在冷藏食品裡的腐敗物質?
前天新冰箱送來了,又凍又冷又讚,那些不好的、腐敗的教訓,再過幾天恐怕又將會被遺忘。
寫字僕:
March
於
4/24/2008 05:45:00 下午
11
讀字客《留言》:
看電影時,你曾企圖保留住自己原本的靈魂與信仰嗎?
擅長將電影劇場化的英國導演彼得格林那威(Peter Greenaway)
曾經透過《The Baby Macon》以電影語言去說服觀眾,一個母親殺死自己的孩子是合理的!
我至今還忘不了1989年大學畢業前看過他的《廚師、大盜、妻子和她的情人》
那些扎眼的紅色綠色、完美比例構圖與肉體肢解在劇場化的電影方格子裡
就像Peter Greenaway故意在大白天的市街上寫出一首殘忍的詩
不忍卒讀,但閉上眼後,卻一字一句歷歷在目。
此外,豪華大型的商業片,具有的娛樂效果反而是『當下的遺忘』,
有時輝煌流暢到讓觀眾靈魂脫殼,只剩由手到嘴巴的投零食動作,姑且稱為『Impact』。
這兩年來,生存方式的改變,進電影院的次數銳減,
少參加了這些集體魚貫入場的祭典,自主觀賞的樂趣反而豐富起來。
或許是四十而不惑的年紀做祟,我鑽進一種《清淡的甜》。
假期時總要窩在家中的沙發上,靈魂亢奮地一再要求這種《清淡的甜》,為了不惑。
新近看了愛爾蘭去年上映的《Once》。中文版將翻做《吟遊戀人》今年七月上檔。
劇中的男主角和《練習曲》裡的聽障男孩一樣,隨時都背著一把吉他。
我總覺得吉他裡有一種味道,就是《清淡的甜》,
即使嚐的時候是苦的,但記憶一儲存,汨出的不是味覺的,而是來自嗅覺裡的甜。
John Carney所執導的《Once》只花了15萬美金的成本,創造了全美1700多萬的票房,
還以黑馬之姿贏得了2008年奧斯卡的最佳電影主題曲,
聽說男女主角Glen Hansard、Marketa Irglova在奧斯卡典禮上自彈自唱《Falling Slowly》,
感動了那一大群身陷繁華世界已久的人們,連我這個只是聽說的窮白傢伙,想著都覺得激動。
我相信這是一種新的力量,就是不需要天天赤油濃汁,總該留下一些你和我之間的空隙,
並且允許這樣的張力座落在安靜裡,用來眺望、反省自己和電影角色之間的異同。
《Once》和《練習曲》都彈奏著我如今最愛的小成本滋味,
清淡的甜,那是在熱情友善的靈魂本體裡,尋求一種不反胃的芬芳。
寫字僕:
March
於
4/21/2008 11:41:00 上午
9
讀字客《留言》:
新近的日子,我變成周五開會王。
上午博班會議,中午個案撰寫會議,下午文物館會議,日落前醫院內健康促進中心會議。
這其中有3種會議,我要負責引導,帶領團隊成員思考並且臨場做出critical analysis,
經常一天下來,自己都覺得該被割舌頭,因為講了太多話,而語言比文字更易橫生枝節。
管理學院的討論場合裡,常會聽見COST DOWN和PERFORMANCE這兩個字眼,
它們若一旦和其他單字湊在一塊,文學家更會皺起眉頭,叨絮地唸著:哀,商人重利輕別離!
沒錯,在我過往十多年的廣告生涯中,我服務過的客戶老板們大多需要文學的救贖。
但若要成功地管理與解散這些領域認知上的衝突,無非是仰賴我們能謙卑、也能賞識自己。
一位成大的學友,現在是同系所裡的助理教授,在上周五會議後的電梯裡問我:
『文學與管理湊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很衝突?』我知道他痛苦在其中,但是我很樂觀地回應:
『不會,文學對於破敗的、失魂的、糾結的,不是最樂於扶持,並且還會耽溺其中的嗎?』
電梯裡的對話來不及說完,卻使我思念起初出茅蘆時,一個生命中非常重要的貴人,
一個國小都沒畢業的標準台客董事長,卻愛護著我這樣閉塞的孩子,可貴地還能愛著我的詩。
大學剛畢業的第3年我帶著自己寫的詩集,陪一位做設計的朋友去談廣告合作案,
因為只是臨時幫朋友搭檔出席,生澀的我一句話也沒說,帶去的也不是廣告文案相關作品,
後來,朋友沒有接到CASE,我卻意外接到來電,希望帶著詩集再見一面。
那是15年前,完全不認識我的老板,看完詩集,就要我幫忙寫一張報紙廣告文案,稿費2萬元。
當時我在知名廣告公司月薪才2萬2,有時接寫外稿時,幾千元也要等3個月左右才能收到款。
我記得非常清楚,第一次交稿時,老板一字未改,當場數了2萬元現金給我,我傻了,
一大疊鈔票紮實地把牛仔褲後口袋餵得鼓漲,心裡既興奮又怕老板忽然翻案說還有問題....
真是掐著屁股又驚又喜地和好友到sogo詩特莉吃了生平第一次的下午茶。
3個月後26歲的我當上他的企劃部經理,才大學畢業3年的我,月薪10萬元,
管理了公司最核心也最年輕的部門,任何競賽裡我們都是第一名,
老板總愛對其他主管說:『March哪會做管理,她靠的是魅力領導!』
事實上現在常被叫March姐的我,回到研究所讀書前,還經常是團體裡年紀最小的那個人。
年紀最小的經理人、年紀最小的創意總監、年紀最小的廣告公司老板、年紀最小的CEO...。
所以,我習慣在會議裡先靜心地聽其他人說話,尤其是靜心地聽台灣商人說話很有趣,
台灣商人做生意的直覺是EMBA裡學不到的武功,不過,那種豪擲也需要時勢造化。
我學會熟捻地刨除商人直覺裡99.9%的腐肉,然後珍視並細心地運籌那0.01的直覺,
將它回填成為消費者眼中美味糕點的秘訣是:我絕不會放棄,趁機攙入一些些文學的心腸。
莫忘,古時候的管理者幾乎都是文學家,他們憑著一手好文章進入朝廷、成為地方父母官,
文學與管理,在我眼中, 學習起來並不衝突,
如果有問題應大部份是個體溝通的問題,而不盡然是領域別的問題。
人與人的共鳴,未必只是來自同一種興趣,
也有可能是某一種差異的吸引,最終媒合在文字裡。
寫字僕:
March
於
3/15/2008 11:32:00 下午
8
讀字客《留言》:
周六的師大夜市,摩肩頂踵的人們像100條被緊緊擰在一起的舊毛巾團,就這樣一路扭打到巷尾,
忽然,飲食小販等造就的熱區 fade-out了;忽然,我們就吸到自由的空氣了。
我們3人就是愛吃,但食量很遜又害怕人潮,122.4cm的小Nicole更形同身陷險境,
所以吃過許記生煎包和泰式雞腿後就開始逃亡,往人群相反方向的舊貨店地下階裡逃,
卻幸運地聽見用百萬音響播放出《Nana Mouskouri 》的《Amazing Grace》。
40多年來,世人應已多所聽聞這一朵芬芳不墜的雅典白玫瑰,
所以我也無意再贅詞形容Nana Mouskouri的聲音有多麼美妙,
倒是後來看見有其他人進來此窟,我顧不得手上也還拿著《Trisha Yearwood》在回味,
馬上起身對著45度角左前方的老板喊:『我要買Nana這一張喔!』,
我真是饞。
這家二手音樂書店的老板,是個矮小而忠實的中年男子,
我願意相信,他給出的空間是誠心要讓人來聽音樂和尋找知音的,
雖然不是ArtDeco的講究設計空間,雖然坐椅傢俱看得出來是硬挪出的中古家當,
但是向來對空間充滿無理要求,對美的事物十分偏執的我們,卻還終夜流連忘返。
小Nicole捧著好厚的一本《人魚公主》的故事書專注又安靜地看著,
難得放鬆的Mandy整晚都戴著耳機,一片又一片打聽著心怡的老CD,
她分享給我一張非常可愛的《在動物園散步才是正經事》的地下花草樂團合輯,
我則是捧著《Diana》這張沉重的合輯然後又放棄,想想還不如揀《Toni Braxton》暢懷。
(後來查詢這張與2007年倫敦溫布里現場的《Concert For Diana》是不同的。)
那一晚,我們3人搭捷運再散步走回家,已經快午夜12:00了,上述2位沐浴後立刻臥倒。
而我洗過澡後,又開始慣性地查閱Nana Mouskouri曾經活躍的年代。
在全世界唱了40多年、賣了超過2億張唱片的Nana,生於1934年10月13日,
我猛然想起1935年4月27日生的媽媽,她們相差不到1歲,今年都該高齡75歲了。
而美麗、鼻子高挺帶點外國臉的林媽媽,我要不害臊地說,也與Nana在面貌氣質上有些神似。
我憑著這種攀親帶故的自鳴得意,反覆地重聽《Nana Mouskouri 》的《Amazing Grace》,
娜娜的歌聲確實是奇異恩典,雖然許多大牌藝人如Elvis 貓王也都唱過這首聖歌,
但是我覺得尚無人能出其右。那夜很深時,我特意在熄掉書桌燈後,把她移入臨睡的床。
一張200元的中古老牌《Nana Mouskouri 》。在村聲輕漫、市井復冷之時。
我枕著雅典白玫瑰,擁抱著親暱的《Only Love》,星星知道我的心。
寫字僕:
March
於
3/10/2008 01:11:00 上午
4
讀字客《留言》:
夜裡電腦時鐘一個小小的鷂子翻身,
我湊巧也親眼目睹《草原部落》左邊的開墾日子轉入第365天。
我對數學毫無能耐,研究所時就算熬了整夜自摸統計,上課時整個還是呈現癡呆狀,
但是我對於歲月裡的各種數字與行進節奏,有無比的眷戀與依賴感,
我熱愛隨著4季流轉的花草植物,尤其喜歡只要有微風吹動,就會由1變成8的草原。
內湖的山徑邊我們遇過一地捲成9的山蕨,還有秋天裡垂擺成7的波爾多蘆葦,
當然還有許多豆莢類的鬚是可愛的6或3或5。
無論如何,我敬愛山野裡的植物們總是忠誠地、守時地在季節裡開落,
過去365天裡,這片草原安靜又溫暖地藏下我對媽媽、對所觸及的人事物,渾沌的愛意。
此外,有許多完全陌生素未謀面的新盆友與老相好,慷慨地留給我永恆的詩句與友誼,
我抱歉草原如此蒼白,肇始於我對視覺的潔癖,所以經常只允許文字崢嶸的線條。
今天午夜,我獨自散步在365天以來任我恣意氾爛真情意的這片原鄉,
我看見自己在雨中玩弄記憶的羽毛,在人海的角落升起自己的煙火,
也看見美好的訪客們常為我這個愛哭想媽媽的傢伙,悄悄地遞上拭淚的方巾,
冬天裡談收穫,感覺十分唐突,但豐饒確實逼視著我的左脛,
這都是因為親愛的您們曾經來過。
寫字僕:
March
於
3/02/2008 12:16:00 上午
16
讀字客《留言》:
上個假期裡我們在家看了4部片子,有好萊塢的片子,有北極熊環保議題,有搞笑動畫片,
但是千千萬萬遍盤旋我心中的是來自阿富汗的《The Kite Runner》追風箏的孩子,
每次接觸中東電影,已開發國家裡翻雲覆雨式的高檔手法就相對地變得庸俗難耐。
在長期動蕩不安的國土上,中東電影裡到處是石塊、黃土與炸開的屋頂,
但是這樣的電影工業裡,竟提煉出一部又一部像濃縮咖哩塊般的絕讚影像。
伊朗大導演阿巴斯的《哪裡是我朋友家》、馬基麥吉迪的《天堂的孩子》、
乃至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賽尼 (Khaled Hosseini) 原著的《追風箏的孩子》都是,
一樣繞走在黃土小巷裡,失神在荒地的白楊樹下,過彎後直衝入文明社會的腦下丘。
透過孩子天真的笑容,亮晶晶的大眼睛,特殊又迷情的阿里巴巴式的樂音,
就這樣調配成中東電影裡餵給成人觀眾上癮的毒藥。
看完《追風箏的孩子》的這7天裡,我實在得不到安寧,腦袋裡的風箏千千萬萬遍飛起,
小忠僕哈山拿著紅柿子往自己的額頭砸爛成漿;男孩在塔利班的頭子前被迫隨樂起舞;
被切掉的第二名風箏讓山城裡的孩子們追逐著,最後卻老是朝著另一個方向飄蕩落地。
那些真摯的情感對記憶的黏度,遠離也無法遺忘的黃土歲月,孩子和戰火裡的殘酷教義,
使得原著就已暢銷八百萬冊的《追風箏的孩子》,高高飛起在中東電影的領空中。
成年後的美裔阿富汗青年哈米爾,從安定的美國社會裡往故鄉險境探訪的那一段救贖之旅,
不同角色、不同階級、不同國度裡,『為你,心甘情願千千萬萬遍』共有3次盡訴心曲。
就繫著這一句『為你,心甘情願千千萬萬遍』。
我心頭上的那只灰色調風箏,就又會高高揚起、深深地哀鳴。
寫字僕:
March
於
2/23/2008 02:21:00 上午
5
讀字客《留言》:
寫字僕:
March
於
2/18/2008 11:46:00 下午
15
讀字客《留言》:
總是感覺年節的冬日裡必有寓言。
這兩天深夜胃痛到最高點,是俗稱的火燒心,上半身有50%的長度是灼熱痛苦的。
上次劇烈發作是在多年前的日本新宿飯店內,我一個人在異鄉翻滾了好幾個夜晚,
也是過年間。
面對這個被我搞爛的身體,
第一晚,我選擇對祂道歉,
我謙卑地對著我的胃,輕聲細語低聲下氣地say sorry,也幫祂安撫那些潰瘍和小破洞,
單口相聲說著說著天就亮了,我的胃稍稍寬恕了我。
第二晚,繼續抱著胃親密地聊天,今早等我醒來,全家都出門開工了。
新的一年剛開始總會對我下馬威的《我的胃》,
我瞭解越冬時祢特別容易不快樂,
我保證會細嚼慢嚥少油少辣,希望祢會滿意,我是那麼那麼地誠懇地想要開始照顧祢。
寫字僕:
March
於
2/13/2008 01:49:00 上午
8
讀字客《留言》:
寫字僕:
March
於
2/10/2008 01:09:00 上午
3
讀字客《留言》:
『我最想要聖誕老公公送的禮物是一種得不到的愛和能夠讓大家歡喜的世界,
因為得不到的愛是很珍貴的,所以要好好珍惜它,
能夠讓大家歡喜是一種榮幸,所以如果大家都有榮幸時,世界就會很和平。』
這是小學二年級的Nicole '07年耶誕節寫的一段小文章。
當時一時沒設防讀到這些文字時,我的心被震懾住,
就開玩笑地問她媽媽:『請問這個小傢伙,是不是偷抄了我哪一首詩?』
她媽媽很冷靜地回應:『這是我剛剛坐在她身邊,看她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日記!』
這個小可愛,是我生命裡非常非常重要的部份,我們三個女生窩在一個溫暖的屋子裡,
我經常忽略她只個稚嫩的幼兒,成天和她交換閱讀吉本巴娜娜、徐四金、星野道夫...,
我們一起讀詩、學著達西文分割畫面、學秀拉點描、學立體派的畢卡索畫三面人、
周末夜的美術館,尤其是人群快要散就要閉館時,我們反而會high起來,
她會飛舞在畫與畫之間為我們導覽,但是只要有人出現,便恢復羞赧保持靜默。
相愛的這近八年來,除夕夜到初二,總是我們3人小別的日子,
Nicole和媽媽回到外婆家,而我則獨自留在3個人共織的每年每年的親愛回憶裡,
徹夜整理共有的數位相片、練習的畫作和錄音檔案,
也不斷地在每年新舊交替的時分,複寫著我對這兩位可敬的女士陷溺的愛。
吉本巴娜娜對家人的定義,說明了我所有的情感,
她認為家庭的組合不見得一定要有血緣關係,
而那些真正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彼此關注的人們,才更適當地配稱為家人。
比起有血緣關係卻常年不住在一起的家人而言。
大年初一
我們仍會緊縮在彼此心靈的光與熱裡,
繼續追尋《得不到的愛》與《歡喜的世界》。
寫字僕:
March
於
2/07/2008 10:30:00 下午
6
讀字客《留言》:
這年真的到底了,回頭一探,總是被時間追著跑,
但是靠著緊巴在骨子裡的責任感,
我努力地啃著書本和黑夜,不知多少腦細胞爭著要脫離我那固執不肯睡的軀幹,
就醬子,每周都在暴風雨般的博班課內報告與各項會議裡,心有餘悸死而復生,
2008年1月30日,期末報告從Lab移到Meeting Room,座上還多了可敬的嘉賓數枚,
清晨三四點才睡的黑眼圈,等到午后五點還是擁有我一貫聲如洪鐘的意志力支持,
看見教授們臉上展露淺淺的笑意,
年終前倒數第二個難題總算告一段落,
謝謝我和我研究團隊的夥伴們,
我們在奔赴落日而顯現狼的過程中,
縱使能力那麼生澀脆危,縱使遭遇過數不清的難題,縱使還有許多事務纏身,
但是這個匍伏前進的過程,心智卻也得到全體的滿足,
我真的很感恩,自己的學術生命是用真實的生命換來的。
2008年1月31日,清晨四點三十二分我和美術設計溝通完最後一份稿子,
上午七點再度起床,十點鐘到達長庚醫院桃園分院,準備完成我最後一道大型工作。
午后的時光裡,各部門醫師和護理長、高專等走入我設下的新空間裡,
想不到連續著色的黑眼圈依然可以與人交會出光芒,
我透過研究與實務結合所構築的創造力課程,
贏得這些原本就很了不起的人,重新交出純真有趣的腦波,
將近200多張由醫護人員,站在病患觀點,親手設計發想的診療室椅子,閃閃發亮。
誰能想像:看醫生的過程,竟然可以變得這麼迪士尼。
在力竭之前,最後發表了這段亂成一團的日子裡的歲末作品,
這套為未來地區醫療行銷所做的規畫文宣,確實耗去了我的一部份肝臟,
想到母親最後遺給我們的訊息:『醫院,就是地獄,要助人要修行就要到地獄去..』
我慶幸自己有機會參與協助將醫護人員轉進到未來,
醫療的本質是救人,如果還能讓被救的人感到醫院是一個很快樂的地方,
我在既是年初又是期末之際,最後所聽到的掌聲,便是真的。我將祂轉送給《可愛的》媽媽。
一整年幹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直到舊曆年底才幹了這兩三樁好事。
我把泡湯一整夜當做新年禮,順便也打掃身體裡心裡的疲憊,
2008年,我這個衝鋒陷陣又無以名狀的傢伙,又來了。
寫字僕:
March
於
2/03/2008 02:50:00 下午
3
讀字客《留言》:
林口台地的風不是普通地大,
光是在冬季裡,要從管理學院大樓穿越圖書館到達僅僅50公尺之外的餐廳,
那種鑽筋入骨的冰寒,就足以讓我退卻到乾脆不要吃中飯。
上周五就是這樣,縮在研究室裡,腦袋裡一拱背,
就想起兩個月前利用兩次午休時間在視聽室看了每次半部的楚浮和他的《四百擊》。
1958年的楚浮,從影評人變成法國新浪潮電影導演的第一把交椅。
無知年代喜歡亂啃揀拾文字碎片的我,光是『楚』與『浮』這兩個字,
就曾分別用藍色原子筆細細地描繪,寫在我的帆布書本背帶上與掀開來的內縫裡。
那時的我不認識楚浮,卻對這兩個字寄予飄逸與純真的認同。
從1959年到1979年二十年間楚浮共有5部系列電影,
少年式的敏感、羞怯、依從、無明的迷惘與停不下的失落憤慨,
楚浮花了20年的時間,讓這個角色重疊又獨立地糾纏與轉變,
那時剛要升上國一的我,渾然未知這5倍的楚浮已然存在身旁,
要不然或許會把那時寫小信給朋友的筆名改成《楚之浮》。
對於《四百擊》這部黑白經典影片,
我從鏡頭飛入眼中開始,身體就不自主地縮起來,因為太接近詩的腳程...。
成長過程和大人們間的不合諧,幾乎是有想法的孩子難以避免的印記,
只是沒有抵抗的工具,所以心裡總有一個念頭跑出來:『只好,先想辦法長大再說!』
也因為這樣一心想快點長大的過程,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長得很健全,
經常流露孩子般的任性、與人對應上的粗糙。
慶幸的是,母親雖然嚴厲地嚇人,給我們的愛在回憶裡卻能不斷加厚,
而《四百擊》中的小楚浮,在逃出教養院,奔向海裡的那一刻,靈魂空洞無助地叫人腿軟。
法國有一句諺語:『壞孩子處罰他四百下就會變好!』
四百下結束之後,到底有誰會凝視這個孩子的未來?
連我這樣身體贏弱以致備受母親呵護的孩子,
一憶起童年,不知為何,怎麼想也都是不快樂和恐怖的日子。
寫字僕:
March
於
1/25/2008 02:37:00 下午
2
讀字客《留言》:
檢查自己這三個多月來的行徑,那些看似忙碌倥傯的片刻,
其實是荒蕪的自我曝晾在冬日裡結霜的屋頂上。
我那五臟六胕集體的不快樂,並且明顯地開出一株奇異的花朵。
過去十幾年的廣告生涯裡,厭棄的絕不是工作的忙累,
而是人際關係不斷鍊結的壓迫感,失去安靜空間的極度不舒適,
以及必須在回家前洗澡時,用力清洗每日每日陌生人試探的、渾濁的眼神。
4年前終於病倒的我,堅心丟棄所有頭銜,要做一個沒有身份的人,
回到學校裡隱匿在書頁的本質中重新活過,我珍視這一切,也支持自己的安排。
但是在泰然地航行期間,生命卻驟然再次拉緊線條,我的文字從自己的草原消失,
終日在激烈的故事裡翻滾,重演著大堆頭人際關係的上上下下,
我是那麼積極又那麼消極地,如此熱情又經常失魂地,累著醒來又累著睡去。
還好,我緊抓著星野道夫的《在漫長的旅途中》在飲食與片刻之間,
每日輕輕閱讀道夫那一顆乾淨的心,獲取新的養份。
在空無的極地裡的星野道夫,為我寫出這樣的慰藉與休息:
『我想,人們的心靈也是在黑暗的冬天裡,累積了對花朵的滿懷思念』
今年的冬天,臨著寒冷又混亂裡產出熱能,
而我所愛護的花朵呀,我有誓言給妳:
我不會遠離、但也不能再多靠近了。
就是這樣剛剛好的距離,讓我們重新在各自的光芒裡,開始新的依戀。
謝謝冬天裡的這一切,我已回到草原,我的思念在靜謐的時光中,滋味將轉為濃厚,
沒有雜質的日子裡,每一秒鐘我們都會在一起。
為妳和妳們,寄上星野道夫的書語:《寒冷,溫暖人的心情;距離,拉進人的心靈》。
寫字僕:
March
於
1/24/2008 10:14:00 上午
21
讀字客《留言》: